程裕安调用全身内力,不似刚刚那般一股脑的去冲开死穴,而是如同水滴石穿,任内力慢慢流过。
这一次,气血虽然依旧在逆行,但是,不似刚刚那般全身血脉贲张,血管高高暴起。
见他没有再继续试图说服自己要入宫去,白眉老怪捻着胡须,嗔了一句,“还算是听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那种气血逆行的痛感慢慢减轻,当最后的一股内力从死穴流过时,程裕安竟然轻松冲开了死穴。
非但没有气血逆行的疲惫和痛感,他反而有种全身轻飘飘的感觉。
拿了银色面具,悄然推开窗户,一跃冲上房顶。
他惊怔不已。
似乎冲开了穴道之后,他的内力修为又提高了不少。
紧攥双手,调用内力,向着皇宫飞掠而去。
眀筠早已经重新回了阁楼,正靠在窗前,单手支颐,无聊的看着雨丝。
程裕安应该早就已经听说她入了阁楼的事情,为何竟是迟迟没有入宫?
难道白眉老怪又从中作梗了?
就在眀筠心绪难宁时,空气之中突然飘来一股独属于程裕安身上的独有味道。
她眉眼弯弯,扭头看去。
激动之情快速袭上,她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程裕安飞奔过去,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用力嗅着他身上的气息。
“对不起。”程裕安大掌落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
眀筠仰头,眼睛微红,“臭老头是不是又难为你了?”
程裕安摇头,“这件事儿分明就是一条歹毒的计谋,专门针对你!”
她颔首,“我知道,昨天程祺来了。”
闻言,他的呼吸骤然变得紊乱,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紧张的样子让她异常窝心,“我没事儿。”
“他若是敢碰你一根汗毛,我定然让他碎尸万段。”他眼底迸射出一抹凌厉的杀意,周身的气温也急速降低。
“你别气,听我跟你说。”眀筠靠在他的肩头,将昨天晚上如何惩罚程祺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程裕安脸上没有丁点儿笑意,反而眸光冷的如同数九的寒冬,好似能够将她冻住。
她眨眨眼睛,看着他,“怎么了?”
“你扒了他的衣裳?”
眀筠点头,甚至眉宇间还有那么点儿小得意。
“你将他看了个清楚?”他绷着嘴角又问。
眀筠一诧,总算是弄清楚了他如此生气的原因,她拧着眉,“昨天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个心情去看他?”
程裕安危险的眯起眼睛,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如果不是那种危险时刻,你就看了?”
她哭笑不得,尤其是看到他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深呼吸,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他哪里有你帅气英俊?我只看你一人!”
这话总算是成功愉悦了程裕安,他面色稍霁,却是轻哼一声,“可想出什么法子,离开这里?”
“只有等到南方水灾成功解除吧?”她又靠在了他的肩头。老友书屋lay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