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我们几人的身上刺下了图案，说以后凭着这些图案，就可以找到那封血书。”
林雅歌问道：“他写的血书，你们没有看见吗？”
“没有。”
“那藏的地方，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张大水说，“这些都是他独立完成了，避开了我们所有人。”
“你们几个人的身上都有那些图案，是吗？”
“不是每个人都有，我和大春有，但是也有几个人的身上是没有的。”
“谁的身上是没有的？”林雅歌继续问：“那个副帅的身上有没有？”
“没有吧，”张大水说：“当是，祝将军忍受着重伤的痛楚，给我们的身上纹上了这些图案，我是最后一个，在我之后，祝将军就死了。”
“那这些图案是完整的吗？”
“不知道，”张大水摇摇头，“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兄弟们也都已经没有了消息，我跟大春在一起，是因为，我知道他家住在这里，所以就搬来这里，跟他也好有个照应。”
他说着，心中涌现出了一股悲凉，如今，那些散落在天下各处的兄弟们，怕是再也难以找到。
林雅歌说：“我可以看看你身上的纹身吗？”
“可以。”张大水一点没有犹豫，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在他的前身和后背上都有两个图案。
前面的图案，是一个圆环，后面的则是一个奇怪的独角兽。
林雅歌看着，不由挠挠头，“这是啥意思？”
皇城顾却是说：“前面的这个圆环，是指日落山，后面的独角兽，是指单柱峰。”
“这个你都知道？”林雅歌不由笑着问，“看来你不比我笨啊。”
“本来就不比你笨。”皇城顾笑了笑，“我至少被你的光芒所掩盖了罢了。”
林雅歌叹息了一声，“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发现了没？”
“什么问题？”皇城顾怔了一下，目光淡淡地扫过了她的脸。
“祝将军身边，有副帅吗？”林雅歌问着，“虽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祝家军的资料，应该还是能查到的，这样一查，就能查清楚祝将军手下到底有没有副帅，他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很容易就能找出来了。”
张大水怔了一下，“祝将军的手下，有三个副帅，但都在战斗中牺牲了，为此，祝将军又临时选了一个，叫范红的人做了副帅。”
“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有你们几个逃出来的人才知道了？”
“没错。”张大水叹息了一声，“他们牺牲的时候，我们还有几百人，但后来又战了一次，死伤无数，我们只有十余人逃了出来。”
“那就是说，只有找到跟你一样逃出来的人，比如大春，他才知道这件事，对不对？”
“对，”张大水点点头，脸上又涌现出了一丝悲伤，“只是没有想到，大春兄弟死得这么惨烈，我对不起他，我应该跟他同生共死。”
林雅歌唇角轻轻地勾了勾，眼神中闪动着一丝不屑，“你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吗？”
“是，我对不起他，我很难过，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兄弟。”
“那你为何不陪他一起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