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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琴宁紧捏起拳头,那些可恶的人,她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害死了皇姐。凤南芷握了握她的手,“阿宁,玥姐姐在天之灵,会帮你的。”凤琴宁反握住凤南芷的手,面上全是担忧,“阿芷,要不我派几个影卫保护你吧?你这次失踪,我真怕……”“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有事的。”凤南芷安慰着她,也暗下决心,这一世,她不会再像前一世那样,看着你们死在我的面前。二人说话间,马车突然一震,停了下来。凤琴宁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眉头一皱,怒吼一句,“怎么回事?”回公主,有个人突然掉下来,属下躲避不及,公主可有大碍?”驾车侍卫冷厉的声音传进来,透着丝担忧。“没事。”凤琴宁眉头稍展,但也是一脸疑惑地撩开了帘子,“简穆,去看看。”“是。”简穆跳下马车,两三步走到那躺在地上的人身边查看。天上莫名其妙掉下个人来,不止是惊了凤琴宁的马,也让四周的百姓吓了一跳。没过多久,这里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啊,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凤南芷听着马车外人群的讨论声,心下也好奇起来。“阿宁,我也去看看。”凤南芷说了一句,没等凤琴宁回答,就跳下了马车。凤琴宁没说什么,也跟着下了马车。躺在地上的是一个黑衣少年,衣服的料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用得起的,而领口袖口的花纹也与南国盛行的样式不同。莫非,这个少年是外族人?凤南芷略微会些医术,见这黑衣少年躺在地上如同死人纹丝不动,便蹲下身拿起他的手腕掐了脉。片刻之后,凤南芷眉头一皱。重伤,中毒。这少年是什么人?怎么会中如此重的伤,中这样罕见的毒?凤南芷又将挡着少年脸的头发拨开,少年的脸上几乎都是血,面容也有些模糊。但看五官,还是能看出并非南国人士。“阿芷。”凤琴宁见凤南芷脸色异样,不免疑惑,“你认识他?”“并不认识。”凤南芷摇摇头,眉头舒展,起了身,“这少年受了重伤。”“既然不认识,就别管闲事了,先进宫吧。”“这少年不是南国人,来历古怪,伤也古怪。阿宁,我想将他带回府里。”她现在只能确定这少年不是南国人,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国的细作,为什么会受伤又中毒?她总要摸清才安心。有了前世的经历,凤南芷不敢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你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放在安南王府,恐怕也不安全……”凤琴宁似乎也看出了这少年的不同,“不如让简穆把他先安置在客栈里,找人守着。”“也好。”“属下马上去办。”简穆差了两名随行的小厮将黑衣少年抬到了就近的一家客栈安顿,并且让这小厮去找了大夫。“阿芷,我们先进宫吧。”凤琴宁催促着,此时,她的心中只有查出那群神秘人的事情。凤南芷应了一声,准备上马车。“姑娘,姑娘。”人群中,一个男声急促地喊着。“姑娘,是我,姑娘……”凤南芷回过头,扫视了一眼人群。果然,是他。楚霄云的声音,就算是死她都记得。“姑娘,没想到竟能再见到你。”楚霄云挤过人群走到她的面前,温柔一笑。“哇,这公子好生俊俏。”是啊是啊。”楚霄云生得一副好皮囊,再这般温柔一笑,引来了一些姑娘侧目。凤南芷只觉得好笑,看来南国还真不缺花痴啊。“楚公子。”凤南芷笑得极其客气。“这位公子是……”凤琴宁看楚霄云的目光是带着防备的。“阿宁,我在回来之时,多亏楚公子相救,才不至于命丧那些黑衣人之中。”“姑娘严重了,在下只是恰巧路过,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楚霄云看着凤南芷满脸堆笑,好似目光怎么都移不开了一样。但他看着她一身的锦衣华服,似乎猜到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小丫鬟,眼里尽是惊讶。凤南芷心里一阵冷笑,看楚霄云迫不及待要接近自己的模样,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真是会演戏啊。不过也好。楚霄云,你离我越近,下场就会越惨。前世之痛,之仇,定会加倍还你。楚公子,实在抱歉,我们姐妹二人还有要事,就不与公子闲话了。”凤琴宁不愿凤南芷再与眼前这个男人多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姓楚的男人,总让她感觉不安,有股危险的味道。而这种感觉,让她只想拉着凤南芷远离楚霄云。“那……楚公子,下次有缘再见了。”凤南芷一脸的遗憾,又好似很期待和他的下次相遇。“好,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楚霄云并没有挽留,识趣地看着她们上了马车离开。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线拉得太紧,就容易断。而凤南芷脸上的“期待”,更让他窃喜和得意,心里也开始盘算着下一次的“偶遇”。马车进了宫门,凤琴宁终于憋不住问,“阿芷,那个楚公子什么人?”“此人在我回府的途中救了我,不过,他身份可疑,你离他远些,也别去查他。”凤南芷早看出了凤琴宁的不安和疑惑,甚至对楚霄云淡淡的敌意。但她不想凤琴宁陷入危险,也不想楚霄云将目光放到更有利用价值的南国公主身上。“阿芷,其实这个楚公子让我感觉到危险,我希望,你也离他远一点。”凤琴宁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感受,“至于救你之恩,送些东西就算答谢吧。”凤南芷也不再多言,顺着凤琴宁点了点头。……凤仪宫外。一辆与这座南国皇后寝宫格格不入的普通马车停了下来。凤琴宁经常会出宫去,为了不引起关注,专用的马车样式也极其普通,并不是用宫车的样式来做。二人下了马车,就见一个看起来三十有余的女官使从凤仪宫中走了出来,朝着二人行了一礼。“二公主,南芷郡主,皇后娘娘已等二位多时。”这位女官使唤名初蓉,是欧阳皇后的贴身女官使。当年皇后初进宫中,身陷后宫之斗,被多番加害、陷害,多亏了初蓉的机敏和以命相护,如今才能稳坐皇后,统领后宫。历经生死的主仆二人此后感情也更加深厚,皇后待她如同亲妹。但初蓉却从未仗着皇后的宠爱而嚣张跋扈,反而事事都处理得一丝不苟,才深得太后和皇上的赏识。不过两年时光,便成为这后宫中的第一女官使。就连凤南芷和凤琴宁也颇为尊敬她。“二公主和郡主实在是客气了,快随奴婢进去吧。”初蓉微微一笑,对凤琴宁和凤南芷是亲近的。凤琴宁拉上凤南芷,快步进了凤仪宫的正殿。欧阳皇后正闭着眼睛靠在躺椅上养神,听到脚步声,嘴角一扬。“儿臣参见母后。”“臣女参见皇后娘娘。”欧阳皇后睁开眼,起身望着二人,“阿宁,你父皇让你去传个旨,你怎现在才回宫?”凤琴宁坐到欧阳皇后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难得撒娇,“儿臣不过是去了两个时辰,母后就如此想儿臣?”欧阳皇后也被逗乐了,“就你这丫头巧舌如簧,你该多跟阿芷学学。”“同她学学?那岂不是也要像皇叔那么死板无趣了?”“你这孩子,等会儿你父皇和皇叔就要来了,小心被你皇叔听到,好好训你一顿。”欧阳皇后的话才说罢,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句,“什么话怕被听到?”片刻之后,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大步迈进来。这男子生得气宇轩昂,身材健硕,面容刚毅,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威严,让人看了不自觉会低下头来。但他看到凤南芷和凤琴宁二人,却面露慈祥,满脸的笑意。“儿臣参见父皇。”“臣女参见皇上。”二人垂首行礼。这便是南国的皇帝——凤天昊。凤南芷仰头,目光却是落到了凤天昊身后的人。“父王?”凤燕冉站在凤天昊的身后,但愁容满面,看着凤南芷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皇叔怎么也来了?”凤琴宁顿觉一阵尴尬,刚刚才在背后说皇叔,皇叔就出现了。看来还真不能在背后说人啊。凤燕冉并没有回答,倒是凤天昊从侍从的手中接过几本奏章,递给了凤南芷和凤琴宁。“阿宁,阿芷,你们二人是岚儿亲手培养出来了,朕信你们的能力。这些,你们看一看吧。”二人打开一看,神色一顿。凤天昊和凤燕冉并不意外二人的反应,毕竟,自她们出生以前,也是头一次遭遇这样的事情。凤南芷合上奏折,心下疑惑。十数官员家人或是失踪,或是发现无故身亡,前世也有这种事情的发生,只不过,是在三个月后。为什么明明是在三个月后发生的事情,现在就发生了呢?“这件事朕已经压了三日,但消息已经流传出去,恐怕明日,凤安城里就会人人皆知。”凤天昊扫视了二人一眼,又道,“朕明面上会将此案交给都察院,你们两个暗中查访。”“皇伯伯请放心,阿芷定会查出真相。”这个案子的凶手她是清楚的,可前世,她被楚霄云纠缠,并没有去理会这个案子,更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只记得,最后是太子凤尧查出来的幕后凶手。没想到,这一世,竟然直接将案子交给了自己。凤南芷隐约觉得,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凤琴宁望了凤南芷一眼,紧随着说,“父皇放心,儿臣也会尽力查出真相的。”凤天昊看看二人,满意地一笑。……回安南王府的一路上,凤燕冉和凤南芷父女二人都沉默着。直接进了府,凤燕冉才唤住她。“阿芷,你皇伯伯所言之事,你可有把握?”“父王宽心。”凤南芷一笑,只希望他能放心。“此案凶险,你又刚脱险回来……”凤燕冉忍不住担忧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人中龙凤,可想到她要遇险,心里难免担心。凤天昊跟他提及的时候,他的心里是不愿的。“父王,您放心,女儿会保护好自己的。”凤南芷心里有些感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父亲总是将自己摆在第一位。凤燕冉拍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转身朝书房走去。……回到芷夕院,用完了晚饭,凤南芷去看了下紫澜。紫澜的伤并不严重,养个几日也便能恢复如常了,凤南芷也宽了心。戊时一刻,凤南芷将一些银两和一封书信交给菀莺。“你去云中客栈,把这些交给今日二公主的侍卫简穆送去的男子手里,仔细探探此人的来历。”“是,郡主。”菀莺接过东西,转身便去了。菀莺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她一向很放心。可菀莺回来后,带回了让她惊讶的消息。郡主,奴婢去云中客栈后,并没有见到那名男子。”菀莺将银两和书信交还给凤南芷。“什么?”凤南芷心下惊讶,那名黑衣少年,居然能在凤琴宁的影卫眼皮子底下逃走。看来,是个身手不凡的人物。“郡主,要不要让二公主的影卫去找?”菀莺见凤南芷面露愁色,思索了下,问道。“不必了。”凤南芷摘下发间的玉簪,“今日也不早了,都去睡吧,明日准备一下,后日我要去法若寺上香。”“郡主怎么突然想要去法若寺?”菀莺一面替她梳洗,一面问。法若寺虽然在凤安城里算得上香火旺盛的,但去的都是些平民百姓,略有些身份的,都不会去。“法若寺里,有我要找的人。”凤南芷浅笑着回了一句,梳洗完后,便睡下了。菀莺见凤南芷歇下了,打了个哈欠,留了一个小丫鬟守夜,便回了住处睡下。夜,静如水。一轮圆月高挂,映着这凡间明亮。此时,安南王府中,两道黑影闪过,一前一后,追逐着。“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纠缠于我?”跑在前面的黑衣人终于停下,目光中尽是杀气。“你又是谁,为什么要夜闯安南王府?”另一个黑衣人也停了下来,脸上带着白色面具,声音清明宛扬,好似山间溪水击石。那双眸子如同此时天空的皓月,明亮,却透出股慑人的气息。“与你何干?”“确实与我无关。”“那为何要与我作对?”“我乐意。”“……”跑在前面的蒙面黑衣人险些吐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多管闲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在下不客气了。”蒙面黑衣人微怒,拔出剑来,就朝着面具黑衣人冲去。面具下的薄唇一扬,眸中闪过一抹寒气,他不过是轻轻一闪,便躲过了蒙面黑衣人的剑。几十招下来,蒙面黑衣人竟连面具黑衣人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一百回合之后,面具黑衣人似乎失了耐心,一掌将蒙面黑衣人打倒在地。“滚出南国。”面具黑衣人的声音冰冷。蒙面黑衣人忍痛站起来,眼里全是不甘,“你到底是谁?”没有想到,在南国居然还有这样的高手。“滚出南国。”面具黑衣人依然重复着这四个字。而就在此时,蒙面黑衣人的嘴角扬起一笑,怪异地看着面具黑衣人。突然,几十个黑衣人飞奔过来,举着刀朝着面具黑衣人冲去。面具黑衣人淡然转身,袖袍一挥,手中多出几十片叶子来,朝着那几十个黑衣人甩去。“水滴飞叶!”蒙面黑衣人惊讶地看着面具黑衣人,似乎不敢相信。失传百年的柳家绝学居然重现!难道,是柳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