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女子杀人本就不需要武艺，尤其美貌女子最是如此。”王督抚须冷笑，道：“何况你真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哼，能从守卫森严的皇城内宫悄无声息的杀死被董太师严密看管的万年公主，这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没半点本事？”
王强闻言悚然一惊，不可置信的道：“什么？！老爷您是说万年……万年公主是她杀的？不对啊，公主不是小婵姑娘的旧主么？她竟敢弑主？”
这个时代的人看重信义，弑主是绝对不可饶恕的罪名。吕子步以天下之勇最后却落得身陨白门楼的下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信誉太差，前科多得连最敢用人的曹桑都不敢用他。因此当听闻小婵可能弑主后，王强突然觉得这个娇柔的女人有些恐怖起来。
“倒也不能说是单纯的弑主……”王督眯着眼，叹了口气道：“在她看来万年公主深陷太师之手，过得必然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因此杀了公主也算帮她解脱。另外她也怕有朝一日太师以公主来要挟她，那还不如一了百了，先绝了后路在舍命一搏，如此也算不负旧主恩德了。”
王督自忖已经看破了小婵的手段，在王强面前分析得头头是道。王强听得连连点头，只觉自家老爷果然智慧过人，竟然能从这么点事情里推测出这么多情报。
另一边，孙殿不知道王督竟然会因为当初第一个假小婵和假万年身上的死灵怨气气息吻合而脑补出这么多事情，他此刻正与小婵一起在整理院落，顺便听着从王督处返回的小婵人偶的详细汇报。
因为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孙殿这次来洛安并没有惊动孙家安排在洛安的探子，而是和小婵一起化了妆悄悄入城，并在靠近皇城的繁华处高价租下一小间院子。
现在这个小婵人偶是上洛安前全新制作的，共用了十七锭赤金、一枚古玉和三株极为稀少的灵草，外加整整500个单位的残灵之气这才炼制完成，前后共耗费了小婵近一整个月时间。
按道理这个人偶最大的难点应该在炼化残灵之气上面，可事实上越是靠近洛安，怨灵的收集就越容易。
以万年的灵气契合天赋来吸收，短短一路就凝练了800个单位的残灵之气，去掉制作人偶还剩300。另外还有500个单位的死灵怨气结余，几乎比得上当初孙殿在吴地瞎逛两个月的收获了。
真正让孙殿苦恼的是那三株灵草。
为了确保能瞒过吕子步这个天下第一的无双武将，孙殿让小婵好好在水晶宫里钻研了一番，最后才整理出这样一份材料组合。可灵草这种东西孙家府库也没有，只能到外面搜寻或者购买，孙殿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在诸侯正式起兵时收集齐全，这才没有误了上洛安的行程。
费了这么大劲做出的人偶当然不一般，不仅自主行动能力极强，身上还时刻散发着一种类似生命气息的飘渺灵气，这使她气质大增的同时还对无双武将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
当然，缺点也不是没有。
最大的缺点就是用残灵之气做出人偶不像用死灵怨气做出的那种般可以被小婵直接操控，同时也无法和小婵共享视野，因此有什么消息必须要回到孙殿身边才能说清楚。
“这么说，王督已经上钩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孙殿对人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