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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市场巧打听 大家起怀疑

夏秋堂的集镇很是热闹,车水马龙,赶街上集的,挑葱卖菜的,小商小贩不停的吆喝,油饼油条,水饺面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由于是进入冬季了,农活也不是很多了。商贸市场,牲口市场,各种交易在进行着。

在牲口市场的一个角落,一个人戴着草帽和一个老头在谈论着什么。

此人是谁?

他就是二疤头。二疤头在刘集遇到好心人给了止痛药后真的有效果,只要是腰疼了吃一两颗就管用。他进入夏秋堂就没有再唱戏拉胡琴,他来夏秋堂有他的目的。

二疤头特地花了三毛五分钱买了一包好的香烟招待这个老头。老头是夏立人一个村的。二疤头说是夏立人的以前的朋友,夏立人少了他的钱好多年也没有还,要了多少次也不给,今天来看看他到底在没在家,最近都干些什么了。

那个老头说他一天到晚就是赌钱,经常外出,不知道都干了什么。

什么?上月初?上月初听说到了淮阴做生意了,村里有人看到他,他说是收破烂的,听说生意还不错,听说赚了一点钱,呵呵,这个人没有谱,谁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二疤头不停的递着香烟,问这问那的,一会东拉西扯一会又扯到夏立人。“什么?刘大海?刘大海是这里的常客啊,”“他和夏立人最熟悉了,经常在一起赌钱,村里人都知道刘大海这个人,听说是本县东边的一个镇的,具体不知道是哪里的,就知道他一来就是找夏立人赌钱。”

就这样二疤头通过老头又通过其他人了解到夏立人上月初确实去了淮阴,也知道了刘大海确实和夏立人经常来往,而且很密切。又知道夏立人的祖上姓夏侯,过去在清朝时还有当官的。

了解了夏立人的一切情况后,二疤头基本确定了淮阴杨达全大爷的推理是正确的,也基本确定了当年偷牛的是刘大海和夏立人。陷害他的就是刘大海,确定了在淮阴伤害他的是夏立人。可是在宿迁伤害他的是人又是谁呢?那个玉戒指能不能作为证据呢?谁给他证明呢?夏立人是子珍的父亲,这个该怎么办呢?如果报案的话一定能揪出他们两个人,可是子珍还会爱自己吗?家里情况怎么样了?我该怎么办?

走出了夏秋堂,二疤头又开始唱戏,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现在他已经很戒备身边的人,每天晚上不会睡在荒郊野外,一定住在人家的牛棚里。就这样慢慢的朝着家的方向一边唱戏一边挣钱一边回家。如果是步行的话也最多就是一两天就能到家了,可是二疤头还要挣钱,他不是走的直线距离,他要走街窜户,不能丢过一家也不能错过一条街,有时候在同一条街上能唱几天呢。

天气忽然变化,下起了冷雨,听路人说快要到冬至了。冬到数九,马快就是冰天雪地。二疤头并没有着急回家,他要挣钱,回家盖房子,回家买新衣服给雪佳和子珍。他坚定了信心,于是迂回绕道,不错过一个村庄。有时候受到挽留能在一个村子里唱好几天。因为他的二胡拉的太好了,小戏唱的也不错。

这天正好遇到一户人家过寿,家主非得要他唱两三天,二疤头心里想哪有的好事,只要给钱就唱,只要给饭吃就演奏。虽说犯阴天腰疼,但是有那个一大瓶子的药,疼了就吃。唱完了,家主问了问二疤头的情况后说要给二疤头介绍一个老婆,二疤头苦笑着谢谢人家说不用了,一个人过最好了。其实他也想有个老婆,可是过不了夏子珍的这一关,他心里想的总是夏子珍,虽说夏子珍是弟媳妇,但是他真的不想再娶了。于是谢过了家主到了另一个村庄。

这天是冬至。天气很冷,下着小雨,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像是小刀子割肉一样的疼。路面上泥泞得非常难走,二疤头推着小推车艰难的行走着,好几次摔倒了,二疤头咬着牙坚强的爬起来,望了望前方的路,继续走着。

学生快要放假了,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在当地,冬大如年。冬至这天,每家都很重视,要好好的过一个节日。虽然说没有想过年那样的杀猪宰羊,但是也要好好的慰劳一下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的家人。

施伟家里条件比较好,吃的东西自然很多,诗永琪在喝着小酒,一家其乐融融的。桌子上弄了好多菜,屋里有煤炉,很暖和。

施伟一边吃饭一边和爸爸讨论问题,天南海北的讨论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讨论到了二疤头。施伟来了兴趣和爸爸争论起来,把上次编故事骗刘小柱的事情说给爸爸听,爸爸说:“你这孩子怎么瞎编故事骗人呢?”施伟得意的笑笑说:“嗨,你别说,我这一招真的管用了,上个礼拜回家的时候我和胡雪佳在一起玩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下,刘小柱竟然真的把玉戒指偷偷的拿出来还给了胡雪佳,嘻嘻,怎么样?我这算是编故事呢还是做好事呢?”

诗永琪说:“你就不怕刘小柱告诉他爹说是你教他这样干的啊?”“不会的,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让第三人知道了,就是还了戒指他家也还会有灾难的。哈哈,怎么样?”赵华在一旁说:“你这孩子还真的会编。不过以后要注意,做好事是可以的,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做好事。”施伟说:“只要是做好事还要讲就什么方式啊?管他呢,我也没有要他的东西。哦对了,爸爸,我在学校查了一下,夏侯是姓,雪佳的妈妈也姓夏,会不会是巧合啊?”诗永琪又说:“你这孩子真是着迷了啊,整天推理这些东西。”雪佳说:”是二疤头的东西,很重要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二疤头的证据呢?”施伟说的话虽然说是孩子在瞎胡猜,可是诗永琪也真的在脑子里思考起来。

吃过饭,诗永琪来到了施霞家里。客气了一番后,诗永琪绕绕弯地提到了二疤头。提到了施伟听说刘小柱把胡雪佳的玉戒指扔到河里的事情,又提到了夏侯宗宝。

施霞听了很惊讶,连忙问永琪:“有什么想法吗?”诗永琪说:“也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听孩子这么一说过来坐坐,和你唠唠嗑。”

施霞对永琪说他其实早就知道了玉戒指的事情,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敢乱说。

永琪问施大爷:“你有什么想法吗?”施大爷沉默了片刻,说:“夏侯是复姓,夏子珍的祖上就是夏侯,我还打听过,夏侯宗宝应该就是夏子珍的祖上的一个名字,准确的说是夏子珍的父亲的祖父的祖父。”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玉戒指有可能是夏子珍父亲的东西?”

施霞点了点头:“只是有可能。”诗永琪说:“这也不奇怪啊,他的东西在夏子珍家里不是很正常吗?施大爷说,这个玉戒指是二疤头很早就拿给我看过的东西,当时夏子珍都不知道,而且二疤头说在东北捡到的。你说蹊跷吧?”

诗永琪点着了一支烟道:“照这样说,二疤头的玉戒指不是东北捡来的,很有可能是他找到的证据?而且还神秘的很?”施霞也猜测说:“是的,很有可能是大家传言的证据。”

“要是证据的话,难道涉及到夏子珍?按道理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应该在夏子珍的娘家啊?”诗永琪对施大爷小心翼翼的说道。

施大爷吸了一口旱烟说:“永琪你也不是外人,你也是有知识的人,脑子也好使,我就直说了吧?我当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我多方打听,我就猜测应该是夏子珍的父亲遗失的东西。”诗永琪接着说:“那也就是说当年作案的人很肯能是夏子珍的父亲了?”

施霞望了望永琪,没有直接回答,说了一句:“你看呢?”施霞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