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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开始觉醒

事实上,在进化之雨尚未来临前的一段时间异象便已经十分明显了,只是很少有人察觉,正如大雨将至之时唯有极少数有经验的当地居民才能从蛛丝马迹中辨认出降雨的征兆,当然,凭借专业设备测定和推算的天气预报除外……

不过殊为奇特的是,某些时候人工预言的准确性往往要超过天气预报,可惜末世和进化之雨谁都是头一遭经历,没经验很正常。

如果当时有人举头仰望天空,他们会发现在靠近地面的低空有零散的鸟儿在不断盘旋,它们似乎从冥冥之中得到预示,感知到了进化的契机。

相比人类,动物的感知无疑更加敏锐,可惜此前的流星火雨不仅让人类大规模地异化为丧尸,更使数量同样庞大的动物们元气大伤,尤其是依靠天空生存的禽类。

同时其中不少的物种亦出现了丧尸化的状况——会变成丧尸的可不止人类,只是似乎由于人类体内有现代医学都难以确认的经络或者类似系统的存在,能量更容易流转,所以才会大规模地产生异化。

即便如此,在进化之雨来临的时刻,曾经寂寞冷清的山顶竟然也聚集了许多动物,其中包括数量最多的蚂蚁、螳螂等昆虫和蜈蚣之类的节肢动物,零星分布的爬虫类,诸如壁虎和蛇,以及一些野外常见的哺乳动物,譬如黄鼠狼、老鼠等,最为罕见的则要属一只位列国家濒危保护物种的穿山甲。

除此之外,还有几只常见的家养牲畜夹杂其间,想必是从金师傅儿子建立的位于附近的养殖基地中偷偷溜出来的。先前金师傅曾经跟马是非提起过,这座房子离他们儿子搞的养殖基地不远,甚至小屋周边亦是用来放牧的地带,所以偶尔走丢几只牲畜的可能性很大——不要跟他讲牲畜从村子里跑出来的可能性,虽然牲畜像孙猴子那样跋山涉水从讲道理也是有可能的发生的,只是它们难道是为了找养殖基地里的雌性来配种的吗?问题他们认路吗?

其实马是非目睹的动物也仅仅占其中的一小部分,只是哪怕仅有这一小部分都引起他无限的遐想——这些动物大多自发地与其它种群分隔开来,与马是非这个明显的异类更是拉着好远一段距离,就好像事先协商过一样,甚至连老鼠和蛇这对老冤家见到彼此都暂时放下了仇怨,没有出现想象中你追我赶的情况,反而各自安静地呆在原地。

特别是老鼠之流的啮齿动物,平时它们给人的印象通常是嘴里不塞点东西充当磨牙工具似乎都不叫“鼠”,现在也不可思议地虔诚等待——对,它们目前的状态只能用虔诚来形容,就好像在紫霄宫外聆听鸿钧老祖传道的三千客一般灵性十足。

形成上述画面的源头无疑是进化之雨。进化之雨几乎对一切能够吸收和利用幻想能量的存在都有作用,不过似乎除了丧尸这种纯粹被食欲操纵的行尸走肉会对进化之雨置若罔闻以外,其它好歹具备一丝判断能力却还能够拒绝进化诱惑的生物貌似尚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