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怎么搞的？为什么吵起来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成跃整个就一旁观者，甚至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一头雾水的脱离感还真是让站在两人之间的他尴尬的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这真是一个梦境？不说大街上像普通人一样活动交流的居民，这管家是不是有点太像一个人了？
“不像梦境？这是当然的。梦境里的物质可以依靠想象构筑，但人却不行。因为正常人的梦境里很难分裂出具有独立意志的个体。”
“只是你所看到的这些居民，都是居住在梦境世界里的‘灵’罢了。”
灵？听到这个词汇，成跃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在房间里被挑唆叛变，疯萝莉醒来后马上又叛回来的木偶们。
真是节操丧尽呀……
“……咳咳，那些就不提了，都是一些还没得到资格的预备生。”
“每一个流浪的灵都会成为梦境居民的候补，但只有真正取得我信任，有一定价值的‘灵’，才能进入梦境世界里，取得遗梦里的自由和安定的生活。”
“我不希望像神灵一样通过意志覆写和思维投影来发展信徒，因为这会让活着的人承受灾难与痛苦。所以在重构噩梦边沿后，我所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情。”
走在梦境里似曾相识的白色阶梯和锦纹地毯上，黎幸雪转过身，朝成跃笑了笑。
“那就是赐予流浪的灵以平静安宁，换取他们对我的信仰与效忠。”
“……就是说，那四个藏品柜上的灵只是没有取得信任的炮灰？随时都可以扔掉的那种？”成跃一时愕然。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虽然里面有一部分是因为作恶被我捕捉的灵，但我还不至于为了一点错误就抛弃它们，顶多予以一点惩罚……”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是不？”
看着黎幸雪戏谑的笑容，成跃忽然感觉有点脊背发凉。
“啊，地方到了，这里就是锻炼你的场所。”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钟楼门口，足有三人高的大门紧闭着，甚至连纹在门上的蛇身天使，燃烧狼人图案，都与梦境里别无二致。
除了那诡异阴沉的气氛之外……
“梦境的规则与现实并不相通，这里的时间当然可以由我来调整。但人的灵性始终有限，能留在这里七天已经是极限了。”
“在这七天里，你可要在兰德的手下，尽快掌握那些需要的能力。”
推开门，是一座四面有齿轮旋转的神圣殿堂。一个双手交叉，紧贴在胸口的巨大祈祷女神像耸立在殿堂中央。
“怎么样？这座雕像就是我的信仰形象，是梦境里的居民们对我虔诚信仰的具现！是不是很了不起？”
“……哈哈……这确实……”
敷衍着打了两句马虎眼，成跃看了看女神像上饱满的胸口，又瞄了一眼黎幸雪自豪挺起的胸膛。
像是看出了成跃在想些什么，黎幸雪原本愉快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下来。
“我也差不多要去准备了。兰德哥哥，在这段时间，一定要尽全力去锻炼成跃哥哥，不要给他留下任~何喘息，知道吗？”
“……你好自为之。”
这个句式怎么好像有点熟悉？看到兰德凝重的眼神，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成跃本能地打了个哆嗦，问了一句。
“那锻炼的方式是什么？”
“很简单。”
疑惑地看着黎幸雪走出殿堂，在关上大门之前，疯萝莉最后只给成跃留下了一句简练的词汇。
还有一个恶魔般的微笑。
“挨打。”
大门关闭的声音在殿堂中回响。